四詡丸子

那是我仅有的温柔,也是我爱你的原因。


☁唳。
居心叵测的甜文选手。


绑画三沢,她超牛!!

雪原。

孟高飞X冷秋颜。




“——你要到哪里去?”

一股小小的力量突然抱住了他的双膝 。



——



北地的荒漠极冷,广袤的大地上背负着的寒冰终年不化。初生的太阳被剥离了温度,贴着冰川冷硬的眉峰缓缓上攀,抛下惨白的日光。


小孩子的个头还很小,在高大的男人面前,翘起的靛紫发丝也只堪堪够着他的腰间。但他抱着他大腿的力量却很重,露在厚厚棉袖外的指尖被冻的通红,又因为力道过重而泛着白。他感受到了一股被压抑着的情绪潮涌,它透过这双瘦弱的臂膀稳稳地传递进他滚烫的血脉。起初他以为那只是畏寒的本能颤栗,小孩子一向怕冷,他是最清楚的。


但是他知道不是了,因为他看到了小孩子的眼睛。


直勾勾的,又紧绷的视线,像一束从殃云后迸射的笔直日光,把他的侥幸一笔刺穿。那双蓝汪汪的眼平日里就像两潭灵动的活泉,总是闪着狡黠又俏皮的光亮;偶尔让他逮着午睡初醒,轻轻喊一声小冷,这汪泉还会在灿金色的晌午融成一池柔软的春光。而此刻的这双眼却也似乎也同不远处的那条河一般封冻了,结成了厚厚的冰层。小孩抬头盯着他的眼,紧紧的,一眨也不眨。


天边又下起了漫天飞雪,有一片轻轻落在他微翘的睫,被略高的体温融化,浸湿了一双紧张又迷茫的眼神。


你要丢下我了吗。它们是这样说的。


“………”

男人沉默了一下,弯腰,也不顾小孩的惊呼,一把把他抱起来塞进怀里。


他的动作甚至称不上温柔,抱起来时甚至还暗自骂了一句未完待续的赁北,也不知道是给谁听。他把身上的斗篷胡乱地掀起来,把一坨冻得硬邦邦的小孩子硬是塞进宽大的怀抱里,胡乱裹得严严实实。他一手托着小孩肉乎乎的腰臀,另一只手在小孩子的脑壳顶重重地揉搓了一把,


“去哪里?去老子想去的任何地方。天大地大,哪里我风云太岁孟高飞待不了?”



他又凑到小孩子面前,问。

“——小冷,你想去哪里?”


名叫小冷的小孩好不容易从盖头盖脸的袍子里找到出口。他鼓着一张苍白的脸颊先是不说话,手指下意识地握住男人身上衣服大红花的一小片,绞紧,绞紧,又松开,又绞紧,直到孟高飞觉得自己花瓣可能被择完了的前一刻才转头,他看向远处,假装不在意地嘀咕。

“…喔呼。我自然是要看着你,免得你黑白乱走又惹事咯。”


“破你西瓜!”孟高飞怒声嚷嚷,“赁北还没娶老婆就被管成这样那还得了?!”


他嘴上这么抱怨,脸上也露出一副完了蛋要乱的表情,但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放。忽然,他把手臂力道一收,大步流星,直把怀里刚想挖苦他的小娃娃一颠吓得抱住了他的脖子。结果这一下反而才是正着了他的意似的,他一边走一边发出一串大笑,亮嗓子高喝了一声。


“带着我的小冷,走咯——!”


小小的孩子不说话,只把冰凉的手指搂得更紧了一些。他昨夜做了一个噩梦,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
他把下巴搭在人宽厚肩膀,静静地,闭上双眼。



冰原上只留下一串轻浅的脚印。雪花仍在温柔的降落。





————



「你想去哪里?」

「你在的任何地方。」


FIN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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